第(2/3)页 陆丰骑着三轮车,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。 “你还真敢说,”叶淑兰坐在他旁边,又好气又好笑,“还保温箱,咱们铺子里耗子洞都快比碗多了,哪来的箱子?” “淑兰你这就不懂了,”陆丰得意地扭过头,“嘴上没有,事上才能有!我要是说没有,厂长能把冰卖给我?这叫兵不厌诈!” 他把车蹬得飞快:“回头找个装肥皂的大木箱,里头铺上几层稻草,再塞两床旧棉被,比他娘的保温箱还好使!老祖宗的智慧,怕啥?” 叶淑-兰看着他被风吹得乱飞的头发,还有那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德性,心里的那点担忧,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踏实。 这个男人,虽然有时候看着不着调,但真动起来,就没他办不成的事。 …… 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陆丰家的杂货铺门口就变了样。 一张从后屋抬出来的旧八仙桌擦得干干净净,锅碗瓢盆一字排开。 刚进回来的绿豆圆润饱满,冰糖在晨光下晶莹剔透,还有那金贵的凉粉粉,整整齐齐码在一边。 叶淑兰系着围裙,站在桌子后头,手里攥着个木勺,脸上既有兴奋,又有点藏不住的紧张。 她一遍遍地检查着东西,生怕漏了什么。 “别紧张,”陆丰从铺子里吭哧吭哧地搬出一个大木箱,正是昨晚两人连夜改造的“超级保温箱”,“咱这是开门迎财神,得笑!” 他掀开箱子上盖着的厚棉被,一股白色的寒气瞬间冒了出来。 箱子里,一大块方方正正的冰块静静地躺着,在闷热的清晨里,散发着致命的诱惑。 街上开始有早起的人经过,都好奇地往这边瞅。 “卖啥呢?这么大阵仗?” 叶淑兰深吸一口气,刚想开口。 陆丰已经清了清嗓子,抄起一把铁勺“当当当”地敲在搪瓷盆上,声音洪亮地喊开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