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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意如竟有些困惑和感动：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一走进这石碑就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感。”

    “小金子送给咱的礼物。”老李道：“这石碑里藏了一颗米粒大的生命源石，整个石碑都是暗物质元素凝集成的，可以散发出滋养万物的能量。”

    “太珍贵了，我到现在都不明白，他为什么对咱们这么好。”安意如有些担忧的：“天启王每次苏醒，就意味着人类文明重启一次，以他的能力，配合无启之国号上的武器，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，为什么他到现在却什么都没做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需要我的同意。”老李笑嘻嘻道：“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就全都明白了。”看这安意如意会的点点头，笑着又道：“别想那么多没用的，天塌下来有我呢，我若是扛不住了，咱们就一起结束，人生自古谁无死，宇宙星辰都有陨灭的一天，更何况你我，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安意如道：“你建造了这座小城，今后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定居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小江湖，外面还有个乱七八糟的大江湖，不过我已经懒得理会了。”老李道：“在这个属于我的小圈子里，所有人都曾因为李牧野三个字聚在一起，这是我欠大家的，所以只要是住进来的人，都会在我的庇佑下生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安意如点点头，道：“希望你说话算话，只要你不再离开我，无论到哪里我都跟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起留在这里等。”老李将她挽入怀中，道：“等那个人疯够了，累了的时候，我们三个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那恐怕要等很久了。”安意如欣喜的：“她可不是个顾家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，我们真的可以一直住在这里？”站在袁成德身后的一个女人大声问道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跟着袁成德称老李为老板，这个称呼让老李想起了少年时看过的一部电影。那部戏里也有一位老板画地为界，开了一家和平饭店，规定凡是江湖人不得在他饭店范围内杀人。止戈城只是一个规模更大的和平饭店。

    “只要我还活着，你们就可以留在这里生活。”老李道：“过着跟从前一样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穿屁塞子衣裳，也不用吃那些千篇一律，让人变得衰弱的转基因食物？”一个老者大声问道。

    世界政府为了推动人们选择人工智能身躯，一直在无所不用其极的鼓吹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身躯和血脉，而只在于自我的意志。南美洲几乎已经完全成了人工智能生命体的天下。由世界政府主导的新粮食运动，在十年前还很不受待见，但现在却因为归墟战争的影响，沿海城市大批民众不得不往内地迁移，导致食物紧缺而大行其道。

    新粮食运动其实就是大力推广转基因方便食物。这种食物口味相对单一，但是营养均衡，还加入了多种抗原物，人们长期食用的结果是能够免疫很多疾病，得到健康长寿。但同时身体机能会下降，**降低，甚至是失去部分功能。逐渐丧失掉对艺术对美的冲动。野心降低，甘于被圈养的命运。

    “这周围有一圈直径三十公里的生命带，可以种植任何作物，只要你们足够勤劳，完全可以养活自己。”老李道：“止戈城收留不妥协者，唯一的要求是每个成年人都必须参与劳作，这里截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络，没有电力供应，自然也没有网络，这是一座建立在废墟上的城市，什么都没有，我们必须自给自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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