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七、梨飘若雪,万里笙歌-《骨琴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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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落瑶盏离席后,莫思卿又恢复了人前神祗的模样,淡淡如月,不发一言,但谁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。修长的的手指轻捏着酒盏,薄唇染了酒水,如同朝花染露,清冷中又生出几分圣洁。加上没有焦距的似有些迷离的眼神,如此醉人。

    “此酒甚是甘醇,却也不甚醉人,瑶瑶那丫头,怎这般不胜酒力。”

    莫思卿似是喃喃自语,声音却不小,在场的所有人恰能听见。

    “此酒名为‘棠梨’,是采上年海棠节的棠花以及三月初春的梨花,以谷雨之雨,小雪之雪酿造而成,确实别有风味。”宋禅轻呡一口棠梨酒,似是喝茶一般,带着几分禅味,“棠梨酒入口,一时无醉,须臾后便有醉意。常年不沾酒之人确乎一杯便醉。莫宫主不必担心。

    “原来这般。”莫思卿沉默半晌,手指在酒盏中蘸了蘸,酒盏置于桌面正中央,又道,“宋姑娘今日似乎有心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丫头怕是触景伤情吧。”宋禅只说这句,也不多说,似是不想提起往事。

    可莫思卿今夜却是非得撬出往事不可,出奇的话多了些。

    “宋姑娘与令夫人生的可相似。”莫思卿动了动右上角的梨花,先前酒盏中沾的滴酒滴在梨花之上。

    宋禅送到嘴边的酒盏顿了顿,神色倒是未曾有变:

    “这孩子生的与她母亲倒是几分相似,只是这性子太过冷了些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左上角的香炉淡淡生烟,右上角的梨花似有薄雾缭绕,左下角一盘小点上梨花一株玲珑剔透,正中央酒盏无言静默,只余右下角空无一物。

    “只是宋姑娘脸色似乎不甚正常。”莫思卿又道。

    宋禅没有异样,只是随意道:

    “烬儿母亲走后,生了一场病,从此落下了病根,身体却是大不如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莫思卿淡淡地应了一声,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解开腰间的玉珏,“本尊对医术亦是略懂一二,”

    宋禅似是料到莫思卿接下来要说什么,目色紧了紧,右手默默地扶在了木椅扶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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