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苦果-《笼中雀: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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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曾经咬牙切齿,无比憎恨自己的父亲,用这种龌龊手段强留下他的母亲,致使夫妻离心,怨恨纠缠半生。

    可时过境迁,如今沦落到了自己头上。

    他到底还是成了下一个裴煜。

    这是非因果,没有人能逃得过。

    真正下定决心是在下一次去东宫。

    天子驾崩,新皇继位,裴琮之有连续一段时日忙得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等到再带着沈清棠去东宫看裴子萋,是半月后。

    这偌大天下已然换主,曾经的太子良娣,如今是封了妃位的正二品娘娘。

    半月前的那桩刺杀,也水落石出。

    原是东宫里的另一个良娣,忌惮裴子萋的地位,这才铤而走险,做出这一桩糊涂事来。

    事情查明,那良娣当即就下了宗人府,连带着她的父母亲族也遭了难。

    谋害皇嗣,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

    至于另一个刺杀的内侍,倒是咬死了牙关,半点没有泄露。最后趁着众人不备,咬碎了口中藏着的毒囊自尽。

    但这是对外的说法。

    沈清棠是裴琮之的妻,怎能如此含糊了事。

    此前永州暴雨决堤,裴琮之一力推举江齐言为提督修官,主理此次永州的黄河水患。

    江齐言当真不负所望,以筑堤堵决、束水攻沙的理论,治理了水患,解决了永州百姓常年遭受水灾之苦。

    治水修路,这都是大善。

    因着裴琮之推举贤能有功,又在梁陈两国和亲一事上多有助力。

    先帝临终留下遗言,裴琮之再度晋升,如今已是内阁第一首辅。

    当真是权势滔天。

    任是新继位的天子也得给他两分薄面。

    但此事关乎朝政社稷,不能明言,只能由裴子萋代为传话。

    她还在月内,额上束了条珠翠绣玉的抹额。

    握着沈清棠的手,面有歉意,“此番,是皇家对不住妹妹。实不是不想为妹妹讨公道,也非是护短。但如今梁陈两国和亲在即……”

    她愁容满面,“妹妹也知道,陛下初登大宝,社稷本就动荡难安。这陈国太子又在宫里,若是此时与陈国和亲的事出了纰漏……”

    她点到即止。

    言外之意,昭和公主不能动。

    她是梁陈两国和亲最重要的一步,便是为了家国社稷,此事也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“但妹妹放心,陛下已经将昭和公主禁了足,直到她和亲前都不能出宫门一步,也算为妹妹出口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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