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宫廷之物,自是珍贵无比。 他面上虽含笑,话里却隐隐有醋意。 “哥哥既送了我,便是我的。我愿给谁便给谁,与哥哥何干?” 她没喝成那副落胎药,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,与他说话也是尤为不客气。 自顾自去了里间上榻。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,他的手掌正搁在她平坦的腹上。那里面,悄然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,能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生命。 沈清棠睁开眼,慢慢将手覆在他手背上。 两手相贴,什么也感受不到。 胎儿还太小,是一副落胎药便能随意舍弃的性命。 沈清棠缓缓闭上眼,眼角悄然落下一滴泪来。 她没有亲人。 这是唯一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,可她却要亲手扼杀他,不能留。 翌日沈清棠领着蒹葭白露再去医馆取药。 那女大夫却不在,医馆里抓药的小童说,“实不凑巧,师父今日一早上山采草药去了。” 沈清棠问什么时候回。 小童挠挠头,“这事说不准,有时两三天就回来,长的时候半个月也是有的。不过贵客不必担心,您要抓什么药,告诉我就行。” 她要抓的是落胎药。 眼下蒹葭白露皆在,这事不能叫第三个人知晓。 她只能婉言推拒,“无妨,我等过些日子大夫回来了再来找她罢。” 蒹葭觉得自家的夫人似是有哪里不对,自医馆回来后她便独坐在园子里。 一盏茶,一炉熏香,一坐就是大半日,安安静静。 先前日头还足,后来园子里起了风,蒹葭来劝她回屋,“风太大了,夫人当心又吹得头疼,还是随我进屋里去坐罢。” 她来扶沈清棠起身,听她突然极轻的呢喃了一句,“你说,这是不是就是天意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