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砚书知道,这已是手下留情,忙退下去领杖。 领完杖,仍得强撑着回来回话。 先前裴琮之去燕县寻沈清棠,打的便是搜寻遗留大梁的陈国暗探的名号。 如今紫荆关闹出这样大的事,也该进宫回禀陛下。 只是自己重伤一事得遮掩住。 毕竟眼下的天子早已不是曾经的储君了。 裴琮之身居高位,权势滔天,滔的可是大梁皇室的天下。 年轻的天子雄图壮志。 卧榻之旁,岂容他人鼾睡。 自己如今一举一动,都在天子审视的目光下,行差踏错一步,便是跌得粉身碎骨的下场。 撑着身子,勉强起榻,再唤人来焚香换衣。 砚书隔着一道屏风,将当时紫荆关的大致情况一一如实禀报。 说到最后,他有些心惊胆战的提了一句,“当时天色虽暗,但我能依稀看见,夫人看见大人中箭晕倒的时候,陈国太子的脸色很是紧张。” 这意味着什么,不言而喻。 砚书不敢抬眼看裴琮之的脸,自家夫人叫人觊觎,任是谁也不能罢休。 何况曾经江齐言的例子赫然在前,砚书依稀还记得他当时在狱中,腿脚近乎打断,是十足吃了好一番苦头的。 砚书只等着,自家大人的雷霆之怒落下。 哪知等来的却是裴琮之拂袖出来,清矜眉眼间出乎意料的平静。 ——慕容值看重她。 这也意味着,她眼下在陈国是安然无恙的。 至少可以落下心来,从长计议。 裴琮之径直进宫面圣。 年轻的天子高坐上座,对待这个曾经扶持他的重臣自是礼重,称呼亦是亲近,“听说此番清查陈国暗卫,是裴卿亲去,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些。如今紫荆关陈国暗卫尽皆清剿,大梁边境安定,实是裴卿之功。” 裴琮之屈居下座,颔首道:“陛下言重了,为陛下分忧,乃是臣应尽本分,谈何大材小用。” 天子看他平静无波的脸色,试探问,“陈国屡次三番,窥探我大梁虚实,意欲挑起两国战事。此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,裴卿以为如何?” 裴琮之想了想,平静回,“若是两国之战不可避免,与其被动受制。臣以为,不若我们先发制人,打陈国一个措手不及。” “不妥不妥。” 天子连连摇头,“两国相交已久,若是大梁先起战事,怕是会受百姓非议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