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归来-《新寡后,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阮玉仪生得秾丽,杏面桃腮,眼中氤氲着水光,瞧什么都是深情模样。习舞者仪态极佳,脊背端直,只消往那儿一立,旁人便知此非人间颜色,甚而不敢久视。

    木香敛目低眉,深知这舞是为谁跳的。小姐孤身在京,身边唯有自己是从阮家带过来的,于是她只能强装坚强,这句“忘净”,也不知说与谁听。

    她这会儿正怨自个儿嘴快,戳破小姐心事,白白惹人伤心。

    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先去给姨母请安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木香伏身为她穿好绣鞋,又理了理衣摆,两人便抬脚出了这院落。

    日头更出来了些,光线染上暖意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平日里清静的小径上,来来往往都是忙碌的婢女小厮,不是捧着物什,就是踩着高脚凳去挂红绸,琉璃灯盏也被取了下来,换成大红灯笼。

    灯罩中烛光跳动着,分外雀跃的样子,透过笼布,只显出更深的红调,看得阮玉仪心中一跳。

    府中这是要办什么喜事,这般阵仗?

    她心中隐隐不安,加快了步子。

    “木香,木灵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她不甘心被嫁给二表哥,一辈子在这程家变相当做婢子磋磨,因此,自然要找个能让姨母歇了心思的人。

    木灵正是打听人去了。

    木香望了望墙外的天,道,“奴婢让她差不多午膳就回来,免得饿了肚子。”

    阮玉仪颔了颔首。

    绕过秃着枝的梨树,拐过前边的弯子,不久就能到程朱氏的居所了。

    可在前边,却看见一个高大微胖的男子,蹲在栽种木芙蓉的泥地旁,几根粗粝的指头捏着个枯枝,一下一下往土里戳弄着。

    阮玉仪缓下脚步,走到他身侧,放柔了声音,像在对五岁幼童说话,“二表哥,你在这儿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痴子单名一个睿字,讽刺的是,他生来多难,幼时一场高热烧坏了脑子,自此智识就停留在五六岁的程度,如今这般大了,还是做什么都要人守着。

    平日里程朱氏都会让他在自个儿身边呆着,免得磕了碰了,今日却怎么到这里来?

    “仪儿妹妹!”,程睿听见声音,哭丧的脸立即挂上大大的笑容,“我想在此给蚂蚁挖个洞做家,你瞧,这般深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下边好像有石块——”他又皱起眉来,脸上的肉显得五官有些拥挤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