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可姜怀央哪里是在寻常处生存的人。 有无数人想要算计他,也有不知凡几的人想要讨好他,他们往他这里送过利刃,也送过美人。这倒使他长了不少见识,因此,他只消碰一点,便知道这杯里装的是什么。 有酒不错, 可也不乏过量的“娇声颤”。 此物药性烈,也不知这小娘子叫丫鬟往里边放了多少,连酒的色泽都与她手中那杯稍显出不同来。 不过此事她倒真是冤枉,之所以颜色都变了,是因着木香没干过这事,心下紧张, 手一抖,便放得多了。她也对这些没什么数, 于是就如此送来了。 姜怀央凝视着手中杯酒,垂眸敛尽所有情绪。 他不是没想过驱逐那荒唐的梦境,可发现最好的安神药就是梦里那唤作泠泠的小娘子。 他也试图避开她,想着利用她治了这怪梦,就将人赶走,大不了送一些金银首饰将人打发了,可他又发觉,这小娘子真正需要的,根本不是荣华富贵。 他不得不承认,他在那榕树下见到她的第一眼——或许还要更早些——便对她有欲,驱不散, 也晾不凉。 他鬼使神差地任由她一次次接近自己,任由这欲如梦中那不可控的大火一般,愈烧愈烈,结果就是他们两人,谁也逃不掉。 他孤身一人自地狱般的地方杀出来,双手沾的尽是鲜血。可偏生就有这么一个美娇娘入他梦来, 她的手是拿脂粉金钗的, 是闲时用来侍弄花草的。 她自以为勾人的手段了得, 却每次稍接近他一点,就忍不住红了耳尖。她看上去是那般纯良美好,似是与他完全不是一路人,这却更使得他几次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将其蹂躏,叫她娇声哭泣的心情。 如果真的压抑不了—— 姜怀央将她手中碍事的杯盏拿过,随手放在一边的几案上,就如梦里做的那般。 如果真的压抑不了,索性就放纵罢。 反正这也是她一直希冀的不是吗?左右不过给她一个位份。如此,他也不必每次要见她,都掐着时辰,到这庙里来了。 他的眸中幽暗得像一眼深泉,几乎要将她也摄进去似的,“不是喊冷吗?将这酒喝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