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姜怀央将她的慌乱都尽收眼底。 他瞥了眼那瓷碗里的羹汤,淡声道,“吃不下?” 阮玉仪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下,“方才已是用了不少了。”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,身上琅琅环佩音,似水滴入幽潭,一眼激起她心中万层浪。许是身体记住了疼,她有些怵他,下意识往后退了些。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他脸色微沉,伸过长臂将人揽入怀中,在她纤细的腰肢掐了一把,果真摸不着几两肉。 他低笑一声,“泠泠就是只吃这么些,体力才会这般差。” 言语间,他的热气抚过她耳际,将她圆润如珠玉般的耳垂吹得绯红。阮玉仪并不想与他多纠缠什么,于是落了座,拿起勺子舀了羹汤,往口中放。 这会儿的小娘子瞧上去乖顺极了,杏面桃腮,垂眸敛目,微颤的眼睫比花蕊上休憩的蝶还要生动上几分。 可他只觉得还是让她过得太舒坦,抵不上行军时黄沙障目,饥寒交迫,更别说长剑穿心的痛楚。如此想着,他眸中冷意更盛。 碗中还剩下小半,阮玉仪这会儿是真用不下了,腹中似乎都有什么涨着,多吃下一口都引得腹中翻滚。 她悄悄抬眼瞥了面前的人一眼。暖色的光拢在他的身上,使得他依旧冷着一张脸,却看着真切得多。她抱着一点希望开口,“陛下,我可不可以剩一些?” 他默了会儿,吐出短短一句,“那便罢了。” 她松下一口气,放下手中勺子,将瓷碗往远处推了推。 “今日姜祺问起你了,”他忽而道,眸中酿有她看不分明的情绪,“他夸赞你上回送去了桂花酒香醇,管我来讨要。” 听见许久未闻的郁王世子的名讳,她抬起头。 她确实有给姜祺品过一蛊,只是没想到他还会记着。她埋下那坛子桂花酒的时候,并未想到后来会送了出去。 她犹记得那日风拂过,桂花被吹得如雪落,扑簌簌落了满地。而还在守节的她,是怀着这般的心境将其埋置土下的。 “陛下,我并没有多余的酒了。”她如实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