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姜祺一惊,命身边侍卫去将那无人控制的马追回,自己则翻身下马,大步至近前,蹲下身,“娘娘可还安好?”边说,他边暗自忖度此时拉她一把是否合宜。 但无需他纠结,淑妃借边上的树,自行站起了身,拍去身上尘土。 “无妨。”她面色淡然,掩去那心有余悸。 这马倒是有灵性的,感到身上无人,跑着跑着也就缓缓停下了。因此侍卫并未走出多远。见他折回,淑妃接过他手中的缰绳,利落地复上了马。 她直视前方,眸中晶亮,仿佛将方才被新帝冷落的愤懑,皆通过此途径发泄了出去。 却说姜怀央带着阮玉仪猎下几只兽后,也无需理会,自有侍卫将那些猎物收起,又奉承几句。他心中有些索然。 先帝轻武,自然不善骑射,遂每每围猎,都是提前将猎物缚了,放在先帝跟前,他只消放箭就是。 但姜怀央久经沙场,他的箭矢是杀敌用的,不知凡几的敌血献祭了他的箭矢,使之寒芒愈发刺目。他自是会觉得如此个狩猎法,拘束得紧。 于是他着人将围猎场放开了一个口子,令随身的侍卫不必跟随。 许是身后的胸膛宽阔,即使眼前之景愈发茂密昏暗,阮玉仪也不太担忧。她有些被颠得麻了,稍动了动身子。 他注意到,垂眸瞥了她一眼,“难受?” 小娘子的手抓着马鬃,已是有些脱力,攥得勉强。骑装领口开得较低,露出一片雪腻的脖颈,他将身子稍往前倾,鼻息间盈满清淡的花香。 她微微摇头,不作声。 他也没再问,有意无意放缓了速度,分心去吻她的耳垂。 不知行了多久,两人才是下马稍作休整。她四下里望去,满目只有蓊郁的树木,将光亮遮挡得严严实实,极易辨不清方向。 之前间或还会遇见旁的王公大臣,可眼下却不见人影,仿佛一息之间,俱都隐去了。 姜怀央也觉出了不对,随手拔下方才猎下的狐狸颈上的箭矢,箭上有着倒钩,连带着勾出了一些血肉,狐狸的血喷溅而出,落了一点在他手背。 他回收了箭矢,插回筒中,凝神四望。 周边一片死寂,衬得风吹树叶的窸窣声,也似震耳欲聋。 只是渐渐地,那动静愈发得大,早不是树叶细碎的声响了,其间夹杂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