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姜怀央是兴起,阮玉仪却恐在不知情下生出什么事端,未敢瞒着阿娘。 阮夫人得知白日里自称侍卫的人,其实是当今圣上,一面惊异,一面松下一口气。只要陛下是知情的就好,囡囡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。 不过这位新帝确与她想像中大相径庭, 若非亲眼见过,说又能想得到,传闻中狠戾嗜血的新帝,生了一副寻常贵门公子的皮囊,温谦矜贵。 后一日新帝再来时,阮夫人便规规矩矩行了礼, “昨日不知是陛下, 多有冒犯, 还望陛下莫要往心里去。” 姜怀央意外地温和,“夫人言重,朕不过与泠泠闹着玩,倒牵连夫人被戏耍了。” 她自然连连否认。 有男子在场,她自然是不便为阮玉仪缝制小衣了。 阮玉仪见气氛凝滞,因提议下几盘棋。 木香寻了棋来,梨木盒中的瓷子个个圆润,且是光洁如玉,是上了釉的缘故。一般如此制作的棋子以褐白做区分,眼前这些却烧得称得上一句黑白分明。 布好了棋盘,自是先推让新帝先来,他看着无太大兴趣, 淡声回绝了。 阮夫人与阮玉仪分别执黑子白子对弈。 原还算是有来有回,阮玉仪到底是许久未下, 生疏了去,没多久便落了下风。 她两指夹着一枚黑子,将将落下, 磕碰出清脆的一声,她却忽地见棋盘上形式不对, 收了回来,“阿娘,这个不算,我想岔了。” 阮夫人轻笑一声,无奈地摇摇头,“你就是叫濯清惯的,悔棋也这般理直气壮。” 濯清是她的兄长的字。 她敛下眼睫,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。兄长确实总让着她。 她素白的手上覆上一只手,骨节分明,引着她将那黑子落回。他附在她耳边道,“此势还有转圜的余地,朕教你。” 阮夫人垂眸敛眉,不置可否。 之后,姜怀央便在一边指点,轻飘飘几句,却不消多时,就让着局势扭转。 “陛下当真是善弈。”一连赢了两局, 她笑着赞了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