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四章 同坐-《新寡后,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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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立在门边的宦官吊着嗓子唱报,“阮婕妤至——”

    她款步入内,该见礼的见了后,由宫婢引着入席。再侧首去看,最上首处尚还空着。

    落了座没多时,便有一嬷嬷躬身来请,“小主,太后有请。”

    她扶着几案起身,携木香去了太后跟前。

    太后仍是板着一张脸,那沟壑里像是永远也生不出一个笑来,她发上已是夹杂了银丝,发上金簪倒显得她更为憔悴。

    太后分了她一眼,淡声道,“宫宴尚未开始,你先于一边小坐,哀家有话与你说。”

    阮玉仪乖顺地应了。可良久也没等来软垫,只好直接跪坐下去。

    太后倒也并未与她说什么要紧事,也为讽刺敲打,只闲叙些散话。

    一小会儿尚可坚持,时间一长,她便觉膝盖骨像是要戳出皮肉,直抵到地面上去一般。难说这是否是太后有意为难,她也不好提,只悄悄换了坐姿。

    而当姜怀央踱入宫殿时,见到的便是小娘子双膝已微微分开,坐到了地上,显然是极不舒服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繁复的裙裾散落了一地,灯火下宫缎上的暗纹隐隐现出。这原是不规矩的坐法,但其迤逦却难以言尽。

    温雉照例高声唱报。笙簧骤止。

    席间人们纷纷起身,朝着新帝的方向行礼,不敢怠慢。

    阮玉仪也随着行礼,这才得以放松放松身子,入了原席。她微微掀起眼皮,只瞥见他的衣摆,以及他脚下踩着的,颀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得了新帝吩咐后,这场宫宴才算是正式开始。

    歌舞一轮轮地于中间空地上演,宫殿内御香弥漫,花灯烂灼。言笑渐起,继而鼎沸不绝。

    她自己就是善舞的,见舞姬献舞自然来了兴致,抬头看着,就怠慢了几上吃食,偶尔才记起用上一些。

    忽地,她的目光稍从舞姬身上偏了点,正好与对面的靖王对上。

    她一怔,不确定他是否一直是在往这边看。

    他沉着眉,见被发现了,也不躲不闪。她微微颔首,便别开了脸。

    一直看着阮玉仪的又何止靖王一个,她的小动作尽数落入姜怀央眼里。他捏着茶盏的手收紧,指尖泛白。

    他忽而轻笑一声,喊住温雉,“不必送了,命婕妤上此处来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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