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在倾诉,亦在试探。 姜怀央在她温热的脸侧落下一吻,哄道,“你不是与那婢子关系极好?既然生时是亲近的人,死后又怎会要害你。别混想了。” 他压着声音,显得嗓音低沉又轻慢,似真有何法术般,叫她的心安定不少。 她不作声了。 他继续道,“朕已命人将其好生安葬了,只是遣人去她家中时,她那祖母早已病逝。”其实根据邻里的说法,在木灵离乡时,她那祖母便已日薄西山,后来还是她姨母一家帮着办了白事。 这会儿锦衾都堆在了她腰下,她上身只着了见单薄的寝衣,那深冬的寒意一寸寸缠上她的肌骨来。 许是冷得厉害,她往他怀里倚去,于是鼻息间盈满了那股熟悉的幽香。 只是她指尖还攥着,身子微僵,显然是为放松的模样。 姜怀央似是察觉什么,默然了会儿,捧起她的脸,使得她与自己对视,“就如此不相信朕?觉得朕欺骗于你?” 他顿了下,接着道,“还是说,泠泠觉得那婢子之死,与朕脱不了干系?” 她呼吸一窒,吞咽了下,本应反驳些什么,却尽数卡在了喉间。她不得不承认,他所言的每一句,皆是她的想法。 她也承认如此想有些无缘由了,只是在她心底深处,并不愿承认印象里欢脱的人,在最后会选择这样的方式。 总要给自己找个缘由的,她自然就将这份疑心放在了他的身上。 他惩罚似的在她耳尖上咬了下,并不疼,酥酥麻麻的感觉却一直蔓延,深入脊骨。 他开口声音很低,使得她辨不清里边的情愫,“能不能稍微信任朕些?” 信又如何?不信又如何?于她来说,没有什么区别。但她终究是挤出一个笑来,如寻常一般软声道,“臣妾不曾这般想,亦不曾不信任陛下。” “陛下瞧瞧,这究竟是谁不信谁呢。” 借着微弱的月色,他隐隐瞧见她眼中闪着微光,只当是她噙了泪,因伸手抚上她的眼下,可一触上才知,她眼中干涩,并未落泪。 .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