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闫宝林有意劝容嫔离阮玉仪远些,瘪了瘪嘴,仍道,“第一次是李美人,也不知下一个是谁。容姐姐难道不怕?” 自李美人与她挑明了这背后利害,她深以为然。陛下如今独宠一人,视旁的姐妹如无物,又怎知是否有一日,陛下是否会给她们母族按个罪名,将她们母族的势力给撬了。 容嫔听出了她口中的意思,沉下了脸色,“切莫胡说,那李美人是该的,罪有应得。” 阮玉仪见她一直与闫宝林说话,觉得被冷落了,不满闫宝林一直拉着她絮叨一些有的没的,因拈了个果子,往容嫔手边递。 冰凉的果子碰上手侧,她转脸看去。 “姐姐,吃果子。” 小娘子眼睛亮晶晶的,好似装了方落下的雪珠儿。她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吃味,反是惹得容嫔好笑不已。 阮玉仪被笑得耳尖发红。 她在小娘子的目光中敛了些笑意,接过那枚果子,正色道谢。 阮玉仪满意地弯起唇角,侧首对闫宝林道,“本宫看宝林近来思虑过多,恐会引了头疼之症,本宫便不留你了。宝林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。” 这闫宝林对她多有猜疑,又总拉着姐姐说话,搅得她心中烦闷。明说不得,她的地方,赶个人还不是极轻省的? 闫宝林到底是年岁尚小,被两边一说,眼里就冒了水珠儿。 她红着眼眶,欠身作辞,眼睛却一直盯着容嫔。 ——她这是在救她,她怎么就不懂呢? . 前儿容嫔言今岁的天气有异,果真不假。自年后,这天儿是愈发地冷了下来,有时候一连下一天一夜的雪,将什么都覆上了一层白。 长安宫内也更添了些炭火,正月大寒,之前所讲的赏花,自然也去不成了。 阮玉仪因成天足不出户的,又有宁太医时刻调理着,虽身子弱些,也不曾病去。倒是闫宝林,染了风寒后好几日不见好了。 她捧着热茶,感受着温度源源不断传至手心,垂眸思忖着。半晌,她抬眸道,“木香,着人给闫宝林送些东西去罢。” 旁的宫里都纷纷送了物什去,她们宫里也合该意思意思。 “就前儿得的那玉麒麟,”她本想只拿这个应付,脑中忽而浮现闫宝林的笑靥,与李美人的惨相交错。她顿了下,又添道,“再装些蜜饯儿一并送去,想来她服药也服得口中苦涩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