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知怎的,阮玉仪近来总也睡不安生,爱做些古怪的梦,每每醒来,心中突突地跳,至于梦了什么,却是忘个一干二净。 木香递来压惊的清茶。 她接过,醒了醒神,这才好些。 晨起梳洗后,有小厮来报,说是大公子来了。 她正巧簪好了最后一支步摇,一面着人招待着,一面拢了拢衣裳往出走。 “我今早进了宫一趟。”他如此道。 她攥着衣袖的手微紧。 阮濯新见状,忙缓了语气,“倒也不曾说什么,只是陛下对于收回妃位之事,一直避而不谈。”他微微叹了口气。 这在她意料之中。她垂了垂眸,只说些场面话,“陛下是明君,哥哥不应被我的事搅扰,该是好生尽忠才是。”但他注定成不了好夫君,古来没有能两全的。 她总要周全了自己,不成为第二个杨贵妃才是。 “这是自然。”阮濯新口上答应着。一码归一码,他为政清明,不代表阮家的宝珠能任由他搓圆捏扁。可阮玉仪不知自己的兄长将事情全然往另一方向想了。 他给边上的小厮递过去一眼,那小厮呈上来一长条形的木匣。打开,里头是锦布包裹着的几支香。 她伸过手,拈起其中一支,忽地脊骨泛凉。她才觉不好了,就有枕头送来应她的瞌睡,未免巧合。 她是认得这东西的,在宫里睡不安生时,便常点了这安眠香来。嗅着其中气味,慢慢地,也就入睡了,且是一夜无梦。 她将东西随意放回去,“陛下近日倒闲,光琢磨着往府里送些什么了。” 他打发人将东西收了,附和道,“我看也是。仪儿若是需要,就且留下,瞧着碍眼,则随意堆在库房里就是。” “我不要这东西。”她轻哼一声,思忖了下,又道,“前儿我出去散闷,当时已是夜深,却见阿娘亦不曾睡,想来阿娘更需要此物。不若就打发人送去阿娘屋里。” 放在她这处,她浑身不自在,还不如物尽其用的好。 “也好。”他自是应下,嘱咐了句收拾好了去正房堂屋,届时随阿娘还愿去。 .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