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其五,今年春天的朝鲜之役,我亲率将士在铁山与奴骑死战,居然有人说我“避奴骑之锋芒”,坐视友军败亡,这公平吗! 公平!我毛文龙要的就是他妈一个公平! …… 麻了。 朱由检又麻了。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五问。 后世关于毛文龙和袁崇焕的解说,简直是汗牛充栋,各种短视频、营销号蜂拥而上,吃尽了流量。 他当初也跟着看了个爽,兴致勃勃看着两拨人打得狗血淋头。 可如今当他自己坐在这张龙椅上,面对着这份真实的奏疏时,他才发现,那些解说,全都屁用没有。 总不能凭着数百年后的一些印象,就贸然判定袁崇焕是忠,毛文龙是奸? 抑或是反过来去做断定? 这简直是拿大明的国运在开玩笑!何其荒唐! 他将这份题本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。 沉吟了许久,他才再次叫过高时明。 “高伴伴。” “奴婢在。” “不用等下午群臣召对的名单公布了。”朱由检声音有些暗哑,“孙承宗籍贯就在高阳县,你现在立刻着人,带朕的诏令过去,快马请他入京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:“旨意快马送过去就行,至于孙师傅本人,让他慢慢走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 快马,是很急,真的很急。 慢走,是怕他颠死在半路,毕竟已经65岁了。 反正高阳县离北京也就200里,等个五六天怎么也等到了。 高时明躬身道:“奴婢明白。” “至于这个题本……”朱由检拿起毛文龙的奏疏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将它放在了一边。 “先留中不发吧,等朕问过孙师傅的意见再说。” “遵旨。” 高时明再次领命。 是的,袁崇焕,毛文龙,这两个人,朱由检一个都不敢武断相信。 但孙承宗,这位帝师,这位曾经的蓟辽督师,亲自走过山海关内外的能臣,他感觉还是可以略微相信一点。 在自己的触手真正伸到九边之前,他唯一能信任的,也只有孙承宗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