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梁安顺在外面游荡,几近暮色才鼓起勇气回府。 绿蕊一直守在门口,往他身后张望,急道:“姑爷,小姐呢?” 她是姜家的丫鬟,从小跟着姜宜,这几年姜家的老人都被梁氏送走,只剩她陪着姜宜。 梁安顺心里烦得很,听到追问,抬眼便是狠狠一脚,将积攒的怒气都撒在她身上。 绿蕊毫无防备,被他踹倒摔在地上,右肩和后背擦过石板,她顾不得疼痛,爬起来哭求:“姑爷你救救小姐吧。” 梁安顺脸色扭曲,厉声斥责:“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,主子被掳走,自己倒是一点伤没受,你和外面的强盗串通一气的吧。” “奴婢没有。”绿蕊面色惨白,眼泪一颗颗滚落。 她醒过来就一直在找姜宜,在梁氏那处受了责罚,便在门口守着盼着能等到姜宜。 “你这偷奸耍滑的刁奴,害得夫人出事,不请罪还敢狡辩。”梁安顺心烦,骂完也不解气。 “是我害了小姐。”绿蕊呐呐低语。 是她丢了小姐,是她没保护好小姐,是她害了小姐。 听到这话,梁安顺才觉得顺气,平日里白养这些奴仆,关键时刻一点用处也没有。 梁父一直在正厅等他,梁氏也陪在一旁,见梁安顺进来,忙问:“怎么样人带回来了没有啊?” 梁安顺低头不敢看梁父,小声说了一遍赌坊的条件,没提的第二个条件。 在大邕合离无异于说男子有问题,只有高攀或者有隐疾的男人才会被合离,这种事传出去他定会友人被嘲笑。 梁氏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大喊:“你说多少?” “千金?!她就是金子做出来的女人也不值这个价!” 一时间,梁父也有些为难,蹙起眉头,问道:“你跟对方谈过条件吗,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 “儿子已经好话说尽了,他们定是惯犯设计害我,想狠狠讹诈一笔。” 梁父沉默下来,抬眼看了眼变得黑沉的天幕,已经入夜了。 若是女子被劫走入夜未归,就不在是清白身了。 _ 屋里点的蜡烛,但室外已经完全暗下去,姜宜的心随着天色下沉,她一整天不吃不喝,头晕目眩靠着一股信念支撑。 门还是破的,有风从外面灌进来。 饭菜的香气随着风飘到姜宜蜷缩的角落,她抬手摸着平坦的腹部,竟然有些庆幸自己没力气走过去。 桌上的饭菜已经热过三遍,芯蝶被郡王叫过去骂了两边。 每次都说让她们不许管姜宜,过一会再问,知道她不吃不喝又会发脾气,众人一头雾水地跟着挨骂。 芯蝶隐约觉得他是想让姜宜吃饭上药的,缓步走来坐到桌前,自己先吃了一口,劝道:“姑娘,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。” 姜宜抿着干涩的唇,心里有了些许动摇。 她低头盯着脚尖,悄悄试了一下,发现自己站不起来。 “你真饿晕过去,和被下药迷晕不也一样,倒不如保存体力。” 侍女还在劝她。 姜宜脸颊发热,嘴唇开合嗫嚅道:“我没力气,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……” 她声音轻的水滴落下的涟漪。 芯蝶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来,揽着人才发现这姑娘瘦得厉害,后背的骨头有些硌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