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姜宜把头低了下去,盯着自己的脚尖。 在梁家的时候,如果梁安顺和梁氏起了争执,梁氏便让会找由头传她去院里跪着。 她知道这是跪给梁安顺看的,后来梁安顺就太不愿意回来。 梁氏又觉得是她挑拨,所以梁安顺和梁氏有争执要罚,不回来更要罚,送她的东西更好要罚,同她说笑也要罚,好在这些都有原因。 她习惯这种让人清醒的冰冷,没有困意。 无论发生什么,天都会亮的。 姜宜一夜没睡,头晕得厉害,她摸了摸发烫的额头,动了动发麻的腿,爬到了门口的位置。 如果她晕过去,有人推开门她会摔醒,不至于意识不清。 姜宜稍稍安心,被强烈的眩晕带着陷入黑暗,身体像泡在水里,被裹胁着飘远,使不上一丝力气 “砰!” 芯蝶一推门就听到了倒地的声音,低头一看,连忙将人扶起来,掌心碰到的皮肤烫得厉害,忙道:“快去叫陈大夫。” 她瘦得厉害,自己竟然都能抱起来。 姜宜感受到温暖的拥抱,下意识拉住身边人,“娘亲……”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轻松,身体轻飘飘的,所有的痛苦地消失了。 一定是娘亲来接她了。 她还有家,还有家人。 芯蝶体贴地没把衣袖抽走,任由她拽着,陈熙是住在府里的,很快就赶过来了。 一看床上是人都高热晕过去了。 “这么烫,快拿水来。”她吓了一跳,撩开姜宜的衣袖细细把脉,眉头越皱越紧。 芯蝶很少见她这样,心也悬了起来:“很严重吗。” “再晚一点非把她烧傻不可,怎么不早些叫我过来,郡王不让?” 芯蝶摇头,叹道:“这姑娘不肯看伤,吃饭都要别人试过才肯碰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防备得很。” 她看了眼姜宜的红肿手背,瞥见小臂有淤青将衣袖拉上去,露出一片青紫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 芯蝶也有些不忍心,想起姜宜行动不便的腿,提醒道:“陈熙这姑娘腿上也有伤,站都站不稳,你给一块治治。” 两人褪下姜宜的鞋袜,不禁红了眼眶,姜宜腿上的伤更重,紫得有些发肿,小腿上残留这没完全愈合的痂痕新旧交替,身子身体里还有不少暗伤。 陈熙难以想象,她是怎么带着一身伤熬过来的。 “郡王在那里捡回来的人,一定是被恶人折磨虐待,怎么不去报官!” “昨日才带回来,郡王什么也没说,这姑娘也不肯说话。”芯蝶摇头,她知道的不比陈熙多。 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地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了然。 只有牙婆和花楼这种攥着身契的灰色地方,才敢发狠的责打虐待人,寻常府邸打下人出了事,也是也见官下狱的。 这姑娘生的美貌,定然宁死不屈,这才落的一身伤痕。 难怪如此防备她们。 怕再被下药,连饭都不敢吃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