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姜宜动了动唇,只发出淡薄的气音。 被夫家用这样屈辱的方式抛弃,并不是一件能轻易说出口的事。 她垂下眼睫,因为受伤失血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,双唇也是惨白的,散开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,颇为柔弱凄美。 萧漪看着她,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嘴,自己只是问了两句,怎么就伤心的要哭了? 她犹犹豫豫地地上丝帕,试探着问道:“萧则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?他欺负你了吗。” 她哥虽然讨厌了点,但一向是遵守律法的,不至于强抢民女,还把人关起来折磨。 应该不至于吧…… 姜宜没有接递过来的丝帕,飞快地擦干净眼泪,深深吸了口气:“我是被……家人卖掉的。” 萧漪和芯蝶陈熙不同,她甚少接触这样的事,登时直起腰,蹙眉道:“你家里人把你卖给萧则?”他什么时候干起牙婆的活了?”跑去别人家买口人回来。 “他既然把卖你回来干嘛要关着你,你得罪他了?” 萧漪看着姜宜包扎过的脑袋,又想起萧则脸上的伤,惊道:“他脸上的伤是你划的?” “你也太厉害了,”说着,萧漪拉住她的手,激动道:“他可在乎脸了,这几天都见不到人,指不定躲起来照镜子哭呢。” 姜宜见她幸灾乐祸的模样,若是旁人伤了梁安顺,她就算忍住脾气,也绝没有好脸色,不可能说笑夸赞,奇道:“你不怪我伤了他吗。” 萧漪翻了个白眼,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冷哼:“他把我扔到太妃……太远、非常远的寺庙里烧香祈福抄经书,让我吃了半个月素,他根本就是报应,活该!” “我被关在那里半个月,天不亮就要起来听早课,每天还得跪半个时辰,那个垫子一点的不舒服!” 姜宜看着萧漪展示自己膝盖,笔直白皙的腿没有半点红痕,对方默默把裤腿衣摆扯下去。 萧漪解释道:“我回来两三天,痕迹已经消了,总之他就是很讨厌!” “你这是伤到他就是在行善积德,千万别有负担,而且陈熙说他那个伤不严重,估计也不会留疤。” 姜宜一愣,明白她不是来找自己问罪的。 萧漪突然又把话绕了回去:“你为什么动手伤他,你被家人卖了,现在身契捏在萧则手里,你还得罪他岂不是死定了。” 姜宜又不说话了,抿着唇把头埋得更低了。 这种难堪的事,她怎么好像对方的妻子提起…… 萧漪没骨头似的顺着床下滑,看到了姜宜微红的面颊,对上双局促窘迫眼眸,看出对方的为难。 她歪了歪脑袋,善解人意地开口:“不想说可以不说,没关系的。” “不过……萧则他可记仇了,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,他一定会狠狠折磨你的。” 每次她出去惹祸,都要受罚,道歉求饶都不留情面,他们的兄妹之情一钱不值。 姜宜伤了他最看重的脸,肯定会更惨。 闻言,姜宜惨然道:“不过是一死,我已经想通了。” 萧漪错愕地睁大眼睛:这是想通了?! 萧则罚人最多去外院干粗活,杂活辛苦又没多少月钱,但不至于活不起。 而且他把姜宜带回来,还藏起来,肯定不是让她做下人,八成是见色起意,对姜宜图谋不轨惨遭拒绝,这种事他就更没理由罚人了。 父母把女儿卖去做丫鬟,又不是花楼里那种卖身契,她们是有拒绝权利的,当然这种拒绝也有风险,十有八九会被人穿小鞋。 挤挤脚的事,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吧。 萧漪惊疑不定地望着她,疑惑道:“也不至于,你就服个软,讨好讨好他呗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