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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到底是不是苏家亲生的？

    这问题一直盘桓在苏海棠心里，直到高烧彻底退了，混沌成浆糊的脑子恢复清明，还是会忍不住去想。

    她妈总说当初生下她时就该扔山里头喂狼。苏海棠觉得，或许这不是句无心的口头禅气话。

    刘兰翠嘴上没实话的毛病，苏海棠当了她那么多年的闺女，怎么会不懂。

    “妈我又考了第一，你给我什么奖励啊？”

    苏海燕的声音还是那么娇滴滴的，听不出狠踹她时的歇斯底里。苏海棠眉心轻轻抽了抽，躺着没动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祖宗哟，你可算是开窍了！我就说我的亲闺女百伶百俐干啥啥行，怎么可能总考不及格！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，又是一百啊！妈给你煮荷包蛋，就给你一人吃，你悄悄的，别叫你奶他们看见！”

    刘兰翠夸张的嗓门转低，亲热地搂着小闺女喊小祖宗。

    熟悉的称呼入耳，苏海棠睫毛颤了一颤，费力地睁开一道缝，两眼无神地看着炕沿上那对旁若无人的母女。

    那才像是亲娘俩。

    苏海棠心里又苦又涩，说不出的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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