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彦琛席地而坐,招手让泓晔过来坐到身边,一左一右两个儿子,这样的情景竟很久很久不曾有过。他从泓晔手里接过水壶递给泓昭,看儿子喝完才自己拿来喝了两口,继而朗朗一声笑说:“等你们再大一些,就能陪父皇喝酒了,这么好的景色我们父子三人竟喝白水,太煞风景。” 两个孩子还是有些拘谨,彦琛佯装怒道:“怎么?难得和父皇在一起,你们两个家伙都没有话要说吗?” 泓晔突然道:“如果皇姐在,一定会有很多话说。” “嗯?”彦琛自然见过淑慎可爱的一面,却故意疑惑,“你皇姐她不是最清冷骄傲的么?” “才不是啊,父皇您真是不知道皇姐她有多罗嗦,太傅们都嫌她烦。”泓昭一本正经,随即绘声绘色地说起书房里的趣事,起先还担心父亲会怪他们不务学业,但见他饶有兴趣,便越发放开了。连带泓晔也活络起来,时不时和父亲一起大笑。 彦琛解下马背上的水袋扔给他说:“赶紧漱口。”又严肃地问,“你们为什么不回营帐或者放烟幕信号向附近的侍卫求救?” 泓晔漱了口,珍惜地握着父亲的水袋,看了看正咬牙接受疗伤的弟弟,却一时答不上来。 “泓晔!”彦琛皱眉。 见父皇要怒,他才道:“儿臣们不想给父皇丢脸。” 彦琛心一动,仿佛有股暖流从胸中滑过,但还是严肃地说:“胡闹,万一伤口处理不好染了病,你会害死你弟弟知道吗?” “父皇!”边上的泓昭急了,“父皇不要责怪四哥,是儿臣坚持不肯求救的,儿臣不想给父皇丢脸。才刚是心急追一只兔子,骑马从树边过时不留神扎在了树杈上,要不是四哥从边上帮我勒住缰绳,儿臣兴许会从马身上跌下来,四哥又怎么会害死儿臣呢?” 彦琛不语,前些日子太傅们还夸五皇子有长进,他以为儿子的心性也会长进,没想到还是如此憨蛮,竟会直肠子地去思考自己的话,更曲解成这样的意思。他真真是哭笑不得,不知道怎么去教导。 可他还是动容的,泓昭小的时候很讨彦琛喜欢,但渐渐发现这孩子天资平凡后,他这个骄傲无情的父亲就开始疏远了。之后又在宗人府待了那么久,和儿子们的情感就更淡了。如今贵为帝王,终日朝务缠身,除每月定例巡视书房外,竟甚少再和他们见面。一概课业武功皆交付臣子教授,那种父子间的天伦便仿佛自此消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