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雨无奈,只能任她摆布,待听完赫娅的话,心里已是惊了无数次,赫娅那里幽幽地说:“别以为我有事你就能做主这个家,你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,我是浩尔谷部的公主,我的部族不会轻易看着我受罪,自然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。如今你有两个选择,要么去告发我,要么就是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去办。梁如雨,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,咱们是一荣俱荣、一毁俱毁。” 如雨心里突突直跳,静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,赫娅再道:“你只记着一句话,就是我死了,我的部族也会找你算账的,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在王府里得意的。想想你的身份,再想想我。” 言罢将早餐一推,喝令她端出去:“让他们叫我的厨子做奶茶酥点来,你们这寡淡的粥是给和尚吃的吗?” 如雨收拾好出来,交给丫头让他们找厨子做奶茶去,丫头心疼如雨被欺负,都说:“主子别难过,王爷回来自会给您公道的。” 如雨笑笑不语,心里惦记的却是赫娅闯的祸,她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告诉自己,究竟是破罐子破摔了,还是另有他意?心中惴惴不安,吃了饭后便让秋穗打点,秋穗问她可是要进宫,如雨却道:“去贤王府看看夏菡,我心里烦闷。” 梁如雨到贤王府时,府里正请了宫里的太医来,她只当是哪位主子病了,不想竟是夏菡有了身孕,贤王妃欢喜得无可无不可,益发将儿媳妇当心肝宝贝捧在手心里。此刻见如雨过来,忙笑道:“你们妯娌说说话,我进宫一趟去。” 如雨欠身相送,待人去,才坐到夏菡身边,由心地恭喜她:“真是好,有没有给家里送消息去?伯父一定高兴坏了。” “泓昕已经派人送去了。”夏菡羞涩地说,“他也欢喜得不行,笑得像个孩子。婆婆就说他是傻人有傻福,年纪轻轻就要做父亲了。” “还不是你们好嘛!”如雨笑道,又感叹,“我们同时出嫁的,如今你都快做娘了,我却不知几时能把王爷盼回来。他过年也没回来,这一走快半年,那么长时间才送回来两封信,还都被我们家那母老虎抢去,我连看都没看一眼。我又怕写信多了反让他担心我,也只每月一封信而已。” “她欺负你没有?”夏菡问。 如雨摇头:“难听的话是不少,但至少没太为难我,何况这些日子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哪儿有功夫来管我。” “怎么了?” 如雨叹了一声,抬头见屋子里没有别的人,这才悄声道:“她胆子忒大了,什么事不好做,菡儿我只同你一人讲。” 夏菡一愣,随即听她絮絮叨叨地将事情说了,听罢捂着嘴惊讶了半天,才道:“这个女人太疯了,她不怕弄巧成拙反害了你家王爷。” 如雨叹气道:“我心里正担心呢,她逼着我进宫去替她收拾烂摊子,可我不晓得该怎么做,实不相瞒,皇后娘娘曾叮嘱我不要时常与我那婆婆往来,她和我家那母老虎都是不靠谱的。” 夏菡无奈地看着她,她这里何尝没有梁昭仪的嘱咐呢,长久以来都是如雨主动登门,她几乎没有去见过她,自己有意疏远,可如雨却浑然不觉,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好意思说破,这会子又讲这么要紧的事,她可不敢随便瞒着,至少是要告诉泓昕的。 转念一想,难道她是存心来告诉自己,好让自己散播出去?她也是为人妻的,作为女人听到这样的故事,有哪个会瞒着自己的丈夫?想到这里,心里就沉甸甸的,夏菡是脑筋简单的人,一旦有了复杂的事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,此刻益发连笑容也尴尬了。 “你怎么了?”如雨相问,摸摸她的额头说,“你没事吧,我不该对你说这些。” 夏菡笑着掩饰道:“大概有些闷吧,屋子里碳烧得太暖了。”又说,“你我在京城都没有亲人,你不找我说找哪个,只是我也就听你说说,什么忙也帮不上。” 如雨忙笑道:“不求你帮什么忙,有个人听我说话就好了。”言罢便扯开话题说些别的,赶着日暮前离去,回到府里,却是赫娅迎面的责难说:“王爷不在家,你去哪里野了?” “只是出去逛逛。”如雨懒得与她多解释,定了定心又道,“明日我就进宫,为姐姐去办事。” 赫娅一愣,没料到她竟答应了,忙换一副嘴脸,虽不至于感恩戴德,却也客气了几分,说:“明日早去早回吧,用我的轿子好了。” 梁如雨心中不屑,嘴上则答应了。谁知翌日倒春寒,狂风卷着雪粒子整整刮了一天,哪里有半分初春的气息,因此如雨不得出门,赫娅心急便没有好脸色给她,叫她很无奈。 也是这一日,嗣音本答应初龄让舒宁带泓暄接她去御园玩耍,然这样恶劣的天气是断乎不能出门的。初龄百无聊赖,看着奶娘喂泓曦,陪他咿咿呀呀玩耍半日后就闷闷不乐,饶是念珍她们逗着也不肯笑了。 这会儿一个人坐在嗣音的寝殿门口,趴在高高的门槛上,一手支着脑袋看屋外飞舞的雪粒子,竟是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。 念珍她们不近不远地守着,都看得发笑,忙去请嗣音也来瞧,见女儿这模样,她真真哭笑不得,悄声过去就地坐到初龄身边,柔柔地问:“龄儿冷不冷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