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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春兰本就敢说肯干，再加上程小蝶的细心，几乎算成功了一半。

    两人一口气逛遍了市里大小鞋店地摊和批发市场，细心记录下了心仪款式的价格，现货数量以及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当晚就理出了一张清晰完整的购鞋清单。

    杨春兰决定次日就去找吴雪舅舅，让他尽快兑现承诺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的是，当她按字条上的信息，一路找到希尔诊所时，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……

    只见店内一片狼藉，两三工人进进出出，嘴里骂骂咧咧，从地上凌乱的物品和墙上的画报不难看出，这儿原来就是个诊所。

    “你谁啊？”

    杨春兰被身后突如其来的质问声给吓了一跳，转身一看，是个揣着暖水袋的大妈，一脸防备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是来瞧病的，前几天还上这问诊开药，怎么今天就这样了？”

    大妈听这一问，语气缓和了下来：“还不是因为得罪了人呗，混不下去啦。”

    “得罪谁啦？一看大姐你就是个见多知广，无所不知的人！肯定知道原因！”

    “大妹子，你这可说对了！”大姐被夸，十分开心，满脸堆笑地揣了揣热水袋说：“这街上的人家，无论是住这的还是开店的，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！”

    杨春兰赶忙趁热打铁追问下去：“那这家诊所到底是咋回事啊？”

    “这说来话长了，我总不能干站着在这给你说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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