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,两百两银票-《春浓花娇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一个人垂头书房里坐了半天,闷无可闷时,楚怀德出来散闷。家里还有花灯,在花灯下面苦思着,一仰头有了一个不可能的主意。这走马灯又大又斑彩,弄几个送到当铺里,也许值几两银子。

    正在傻笑兮兮,身后是楚怀贤的声音:“在笑什么?”楚怀德赶快站好,回身低头道:“大哥,你来看灯?”

    楚怀德和几个知己,慢步着踱过来。见到楚怀德对着灯傻兮兮,楚怀德也是劈面骂道:“只是一个玩物,笑一笑就是。看你笑得!玩物丧志也不好!”旁边来的客人们笑一笑,再就走开。

    平白挨了一顿骂的楚怀德,只能自认倒霉。再一想,下面还有楚怀良。二房的长公子怀德,从没有这样迫切过,他盼着三房里的公子长大,自己就可以随便训他了。

    仰头被骂,当然就低头走。低头没有走几步,楚怀德眼睛一亮。雪地中露出枯草根子,枯草根子上有一个东西,这是一张折叠起来的…….银票。

    楚怀德大喜,不顾一切捡起来,再才想起来回身看兄长等人。一行四人,是黄小侯爷、古向朴、小国舅和楚怀贤。这里面的人,个个手里都有钱。一个是小侯爷;古向朴是领过官职有俸禄,在家里也是嫡子的人;小国舅就不用说了,没有钱,骑马射猎和人斗殴也打不起;最后是自己的兄长楚怀贤,更是一个不缺钱的人。

    光是生了一个豫哥儿,二老爷为楚怀贤算过,就从楚老夫人手里又哄走不少钱。就这,还不算楚老夫人给豫哥儿名下的。

    过去一堆财主,这银票楚怀德当然不想还,也不会还。而且他此时正缺钱。背着身子急走几步,轻轻展开一看,楚怀德轻舒了一口气,上面写的,正好是两百两。

    这真是久旱逢甘雨,楚怀德心中郁闷一扫而光。他简直是要雀跃了,兴冲冲回去喊小根儿:“备马,我出去。”

    楼大友和楚怀德在酒楼下分开,他回到家中就去找父亲:“楚怀德成了硬石头,逼不去他。”楼大官人听过,捻须慢慢道:“当妾也行!不过你现在,还是不能放松了他,前面你是恨他,再你就求他,说你妹妹要哭要死,一定要为他守着。”

    父子两个人正在商议着,又说别的事情,有人来回话:“楚公子来了。”楼大官人对儿子使个眼色,楼大友笑嘻嘻:“我明白。”出来见楚怀德,是一脸的悲戚:“你总算来了,再不来,我还得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楚怀德吓得一哆嗦,随即得意掏出那张银票:“你拿着,这钱,还你了。”楼大友诧异一下,再把脸上一时惊掉的伤心捡起来,装出要呜咽道:“我妹妹,唉,我对不起你呀,呀,呀。”楚怀德赶快后退摇手:“有话就说,别哭上来,我听着寒悚。”

    “唉,我妹妹呀……唉,”楼大友装得十分伤心:“我回来就按你的话劝她,不想她烈性子,把我一推,当着我的面就往墙上撞。”楚怀德惊骇道:“走,我去看看,要不要紧?”楼大友只是伤心,楚怀德吓死了,面如土色道:“妹子生得十分容貌,难道人就此……”楚怀德大哭起来,想着楼姑娘回眸一笑,那时候觉得分外有情。不由得楚怀德哭起来:“是我害了你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