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

    老人的儿子儿媳也都是父母同一学校的教职工，因整日忙着工作无暇照顾老人，便从自己乡下老家请来一个远房亲戚，帮忙照顾老人。

    可那远房亲戚总是趁着老人儿子儿媳不在家时，对着老人大呼小喝，还时常与其他邻居抱怨自己干的活又脏又臭，却只得到很少的收入。

    记得有一次，她为捡自己无意滚进他家的小皮球，跑到了那老爷爷的房门口，也曾闻到过这样的味道……

    后来没过多久，那老人就过世了。

    老人过世后，他的儿子儿媳将老人所居住的房间从里到外用八四消毒了好几遍……

    站在门口好半天，她才慢慢按捺下喉咙口翻腾的呕吐之意，却仍是不敢放下捂住口鼻的手。

    也正在这里，周管事已将打着浅浅井水的脸盆端进房内，她赶紧跟着走到房内。

    房间内，霹雳尊者披头散发脸色腊黄双眼无神，倚着床背半卧着，不断发出猛烈的咳嗽。

    眼前的霹雳尊者，哪还有以往半分的神采飞扬与不可一世？

    周管事慢吞吞地将布巾浸湿再挤净，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老爷，擦擦脸。”

    霹雳尊者两只空洞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，似不曾听到周管事的话。

    “哎！”

    周管事叹息一声，无奈地摇摇头，收回手将布巾展开，走上前举起颤巍巍的手，用布巾在他脸上擦了擦。

    霹雳尊者木然地任由周管事为他擦着脸，但很快似乎被布巾上的凉气所呛，又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周管事连忙放下布巾，伸出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。

    半晌，霹雳尊者才止住咳嗽，眼神已不再似先前那般空洞。

    “那妖女可在？”

    声音嘶哑苍老，直将一旁的宝珠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被吓一跳还有另一个原因，她听到霹雳尊者提到“妖女”二字，以为是在说自己，没道理自己隐着身被他发现了呀？

    但很快她便意识到，此时霹雳尊者口中的“妖女”，是指的尹若雨。

    周管事转身将布巾搁在脸盆上，又从桌上颤颤巍巍端起一碗粥递到霹雳尊者面前。

    “老爷，您喝点粥吧！”

    霹雳尊者突然愤怒地扬起胳膊，极其不耐地将周管事推开，吼道：

    “我问你那妖女在何处？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