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夜行衣声音黯哑,答道:“梁贵妃和婉仪公主在江陵宫吵了起来,皇后请殿下过去。” 燕倾的生母是前皇后,已经去世很多年。如今的文静皇后是丞相温庭的嫡长女,在后宫只手遮天,私底下也有自己的势力,但她不知出于何种目的,似乎一直有暗暗拉拢燕倾的意思。 燕窝问道:“父皇去了吗?” “去了,都等着殿下过去,婉仪公主一定要见殿下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燕倾起身,叫道:“桑与,准备一下,随我进宫。” 桑与从书房内室走出,吩咐人下去准备了雨具和马车,随后取出了燕倾出入王宫的的宫牌。侍女伺候燕倾穿戴好披风,桑与撑起伞,临行前想到了什么,突然问道:“殿下,世子妃还在等着,要不然属下派人过去支会一声?” 燕倾面色如常,声音却是不带一丝感情:“不必。” 语毕,大步朝着雨中走去,桑与连忙撑伞跟上。 世子府后院,乐明砂苦苦等了燕倾两个时辰,才从她安插在燕倾身边的侍女口中得出,世子冒雨去了王宫,还不让人通知她。 乐明砂手指握成拳头,深深嵌进了掌心里,身体传来尖锐的疼痛才能聊以缓解她难堪的心情。 燕倾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! 乐明砂借口自己要休息,也让下人一并退开。她自己则穿上了黑色的披风,没有撑伞,迎着狂烈的风雨去了容笙的房间。 容笙的房间黑着,乐明砂进门后便被一只手捂住嘴,随即被用力压在门上,容笙的手退开,温热的嘴唇代替了手堵住了她的嘴。 屋外电闪雷鸣,狂风骤雨;屋内却是红罗帐暖,春色旖旎。 黑云遮住了弦月的最后一丝微茫。 祭司院的人几乎都已入睡,在这样的雨夜,宫泠羽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 她陪着昏睡不醒的樱墨坐了前半夜,后半夜就站在摘星楼上观雨。 摘星楼高入云霄,分不清外面浓墨一样的黑是夜空还是路,或是其它什么魑魅魍魉,尽数被归于暗夜。唯有远处一点红光,是王宫的眺望塔。四周雨声沙沙,仿佛整个人灵魂脱壳,飘至云端。宫泠羽坐在廊下,听着风铃被吹得凌乱破碎的声音,心里头难免会想,这个时候,要是有壶暖酒就好了。 “酒是没有,孤客倒是有一个。” 随着风雨中传来一阵冷香,云忆寒脚步空灵,飘然而至。 宫泠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,半晌,淡然一笑:“你算哪门子孤客,家大业大,还要抢人家孤客的生意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