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一刻,若水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…… 唯一能够想到的词汇就是难受,难受的他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…… 以往云忆寒浅眠,浅眠到何种程度呢? 差不多就是你提着灯,脚步放轻的从他的窗下走过去,他都能醒来。 可是方才,若水将小毯子盖到他的身上时,他也只是不安的蹙了蹙眉头,却没有醒来。 大概已经累到一定程度了吧?不然也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睡过去。 明明自己的身体也好不好哪里去,却要强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态度,端茶送水的照顾宫泠羽? 若水从书房出来时,雪还没有停。 山间的月似乎格外照人。 岁暮阴阳催短景,天涯霜雪霁寒宵。 面对天地间风吹雪舞,若水竟然一时有些想不起来,自己跟了大祭司多少年? 具体的日子不记得了,但过去那些在祭司院的点滴,仿佛还都历历在目……一晃,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。 若水是云忆寒最信任的属下,没有之一,是以他自然也知道宫泠羽就在不远处的角楼。 那里同样一片白雪迷茫。 他有一种冲动,想冲过去告诉她公子为她做的一切…… 但是,他若说出,公子的苦心便是白费了,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了……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南诏王宫。 大殿内莺歌燕舞,鼓乐齐鸣。 在女子柔媚的娇颜下,南诏王笑吟吟的喝下一杯酒—— 砰。 大殿紧闭的门突然被人踢开,夹杂着宦官们慌乱的声音:“世子殿下,您不能进去——” 南诏王的歌舞被燕倾扰乱,他脸色一变,清冷的目光射向门口,冰冷的开口: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 燕倾没有说话,轻轻勾起嘴角,无视殿中慌成一团的舞女,直接从她们中间走了过去,站在南诏王面前。 南诏王坐在地上,他是站着的,便相当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 南诏王偏偏对自己的儿子生出了一种莫须有的畏惧感—— 燕倾居高临下,神情阴冷,比外面的雪夜还让人觉得寒冷:“父王,你难道忘记了,孩儿的底限是什么了?” 南诏王闻言微怔,但很快便讥笑道:“胡言乱语些什么!热血男儿岂能被一个女人所牵绊?!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将世子拿下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