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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不见底的坑洞下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入目，残砖断瓦的掩盖下，多的是九头蛇留下的死亡痕迹。

    这得死多少人？

    宛若修罗地狱的场景令所有人胆战心惊。哪怕他们已经是身经百战的特工，哪怕他们早习惯了鲜血与死亡。

    而更恐怖的是，造成这一切的，仅仅只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个在尼克·弗瑞的脑海中，除了神以外，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词的男人。

    神，人间之神！

    这已经尼克·弗瑞能够给予高黎的最高评价了。在高黎之前，又有谁的力量表现超过了他呢？

    纵然是万磁王亦或者是x教授出面，尼克·弗瑞都觉得高黎能够稳稳的胜出。

    单枪匹马覆灭一整个九头蛇的基地，根据玛利亚·希尔传过来的信息来看，没有一个九头蛇的特工能够逃出生天。

    没有一个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，真的是很可怕。

    尼克·弗瑞的身后，哪怕是从残酷的战场上存活至今的娜塔莎·罗曼诺夫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，惊叹于高黎那无可抵挡的实力。

    与鹰眼对视，娜塔莎并不意外自己这位老搭档的眼眸中会出现恐惧的神色。

    相反，这恰恰是一个正常地球人的正常反应。

    哪怕是神盾局的特工，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。人总会因为世间的种种从而畏惧死亡，敬畏死亡。纵然是他们这群人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像是你，在我的印象中，艾迪·罗西基可不是一个嗜杀的人。”没有去看已变的一片狼藉的战场，尼克·弗瑞径直的走向了坑口另一边的高黎。

    后者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似乎就是在等尼克·弗瑞的到来。

    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转变的速度倒是快的有点不可思议。”

    “快吗？并不快。我只是做出了我很早以前就应该做出的决定而已。”转过身，与尼克·弗瑞对视着。高黎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曾抹去的血迹。

    尼克·弗瑞想的是什么，不说全部，最起码一个四五分高黎还是猜的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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