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罗士信呻吟了一声,醒了过来,一时间,脑袋仍然昏昏上眼,歇了片刻,方才恢复神智,神智一恢复,只觉全身腰酸背疼,难以动弹,强忍着身体的苦痛,他拧着脑袋,睁开眼睛,打量四周。 自己躺在一张木榻上,榻前,一灯如豆,淡红色的火苗闪耀,照亮了这件陋室。 的确是陋室,除了身下的这张木榻外,就只有一个马扎摆在榻前,一个亲卫衣不解带地坐在马扎上,紧靠着墙壁,仰头而睡,发出幸福的呼噜声,房间不大,没有窗,一扇门紧闭,让他瞧不见屋外的光景。 罗士信轻咳了两声。 那个亲卫身猛地一抖,猛然间,立起身来,右手握在腰间的横刀刀柄上,双目横扫,警惕地打量着周围,发现罗士信醒了过来,他忙扑到木榻前,一脸惊喜。 “大人,你醒了!” “嗯!” 罗士信想坐起身来,发现这很难办到,于是,他只好应了声,点了点头。 “这是哪里?” 说话虽然没有问题,不过,喉咙发涩,就像一把钝刀割过一般,声音极其沙哑,根本就不像是由他发出的,那声音,他自己听了也极其讨厌。 “偃师!” 亲卫忍住狂喜,立刻答道,跟随罗士信多年,从历城起就就是罗士信的亲卫,他自然知道罗士信的习性,不喜多言,擅实事。所以。他的回答也非常简明干脆。 “偃师?” 罗士信的回忆现在仍然停留在洒水原大战上,当初,瓦岗军溃败地时候。他正在战场地第一线作战,当那个假李密被王世充军押到土坡上来时,他也大声告诫身边的同伴,说那是假的,只是,后方地大营已然是一片大火。这证明敌军的确已经攻陷了瓦岗大营,大营都已被攻破,主帅被执恐怕也非虚言,何况,这多么双眼睛看着,那的确是密公,身上穿着的还是他最喜欢穿的衣甲,故而。没有几个相信罗士信的话,他们皆以为大势已去,为了活命,纷纷往后奔逃。 罗士信虽然手刃了几个溃兵。却也止不住大军地溃败之势,再加上当时他在血战已经多处受创。只是,因为一直在厮杀并未顾忌伤势,大军一溃败,他气急败坏,伤口尽崩,鲜血飞溅,顿时重伤倒地,人事不省,若非亲卫们抢救及时,他现在已经死在了乱军之。 虽然醒过来不久,不过,事情大概怎样发展的罗士信也推想得到,只是,再往后的事情他都无法靠推想得知了。 “偃师?密公退入偃师城了?” 那个亲卫一阵苦笑,瞧见罗士信目光炯炯地盯着他,还是不敢有所欺瞒,他面色犹豫,有些磕磕碰碰地说道。 “密公已经退往了虎牢,偃师,现在已经落入了官兵之手!” “什么?” 罗士信大骇,这个消息过于惊人,他忍不住坐起身来,身上伤口处包扎的白布隐隐透出了一丝红色,那个亲卫大惊失色,连忙冲上来,将罗士信扶着。 “大人,莫要伤了身体!” 罗士信没有顾得回应那亲卫,沉声问道。 “难道,我现在已经落入了王世充之手?” “大人请放心,偃师虽然落入官兵手,大人所在之处却非常安全,这是一个商铺的密室,那商铺的掌柜和宁原是同乡,两人关系甚好,官兵决计查找不到。” 罗士信很快就冷静了下来,在那个亲卫的搀扶下躺了下来,他先闭了一会眼睛,调整了一下呼吸,然后睁开眼睛,淡淡地说道。 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 “四天了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