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银钏勉强喝了两口,觉得甜的发腻,便放下了。 “娘喜欢便多喝一些,只是别贪多。”她起身,道,“爹还没喝,我去给他送过去。” 王夫人道,“哎,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你,让喜鹊去不就好了。” 喜鹊是她身边的丫鬟,平日里照顾生活起居,后来被她送去照顾王宝钏,现在王宝钏不在,喜鹊便又回到王夫人的院子里,在她院子之中做活。 王银钏道,“我喝完了,去送正好,让喜鹊也歇一歇吧,娘瞧她眼下那片青黑,怕是夜里熬了许久呢。” 几个人都朝着喜鹊看过去,原本还规规矩矩站在王夫人床榻边的喜鹊听了,顿时红了脸,跪在几个人面前,道,“夫人恕罪,奴婢只是忧思三小姐,晚上辗转反侧,总是睡不安稳,害怕三小姐吃不好睡不好,这才熬成了现在这样。” 说着,竟是眼泪积蓄在眼中,泫然欲泣。 王夫人原本被两个女儿环绕,喝了热乎乎的梨汤,心中正熨帖着,听了喜鹊声情并茂的辩解,骤然想起三女儿宝钏在别庄,吃不饱穿不暖,也没有热乎乎的梨汤喝,顿时也被激得红了眼眶,王金钏亦是想起了幼妹,拿着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。 屋中方才的一片父慈子孝,膝下儿孙满堂的祥和氛围瞬间变成了一片凄风苦雨,只剩下喜鹊偶尔泄出的呜咽声。 王银钏坐在椅子之上,展颜道,“你这刁奴,倒是净会提娘的伤心事。” 喜鹊连忙道,“夫人,小姐恕罪,奴婢只是心疼三小姐。” “这会子倒显起你的忠诚来了,”王银钏觉得颇为好笑,道,“三妹当时去白马寺祈福,归来途中遇到山匪,性命危在旦夕之时,叫你去城中请援兵你却卷了细软独自逃跑,那时你的忠诚去哪了?” “那日若非你弃车而逃,不见踪影,三妹怎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?她宅心仁厚,留你一命,我可并非善类,看在三妹为你求情的份上,我姑且饶你一命。” “你不谨记自己是戴罪之身,反倒给三小姐出奸计,借她衣衫助她出府与薛平贵私会,将她往火坑中推,今日反倒在娘面前假忠心。” “喜鹊,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?” 王银钏声音不疾不徐,娓娓道来,叫人听不出一丝怒火,清甜的声音反倒蒙上了鬼魅一般的阴冷,其中隐含的慑人的威压,叫人不寒而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