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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银钏问道，“宝钏带着你出去之后，就直接去了芙蓉酒楼？”

    百合想了想，道，“对，小姐好像认识路一般，带着奴婢七拐八拐走到了芙蓉酒楼面前，虽然中途也买了一些东西，但却不是逛过去的，而像是奔着那酒楼去的。”

    显然，让她去买东西就是支开她的一个借口。

    “你伺候宝钏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百合没有想到她忽然这么问，顿了一下，老老实实回道，“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从前那批跟着宝钏的人，因为上次宝钏去白马寺祈福遇难，便都换了个遍，想必这个百合也是那时候被换去的。

    “你仔细回忆一下宝钏的神情，她当时支开你去买东西，还有一路上的交流时的表情，全都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因为跟丢了小姐，百合当时整个人都是慌张的，心乱如麻，能完完整整地复述一遍当时的场景就已经不错了，如今却叫她想那些细致入微的表情，百合顿时难住了。

    她仔仔细细地回忆道，“虽然奴婢伺候小姐不久，但是还是有些了解小姐的，而且，当时小姐确实是有一些怪异。”

    “在朝着芙蓉酒楼过去的时候，小姐的表情有些……呆滞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才勉强找出了这个形容词。

    王银钏听到这个词，顿时就皱起了眉，“呆滞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小姐几乎没有什么表情，一直都是木着脸，即便路上看到想买的东西，表情也有一些不对劲，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呆滞，不像活生生的人。

    这些形容词没出来一个，王银钏的表情就就黑一瞬。

    她又问，“你仔细想想，她看到喜欢的东西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，一直都是表情呆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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