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进屋,冷凝萱异常清醒的说要洗澡。楚昊扬把她抱起来送进卧室,安顿在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,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晃,冷声问:“这是几?” “我不告诉你。”冷凝萱努力的辨别了一会儿,别过脸颇为严肃的说。 楚昊扬叹气,弯腰搂住她,声音低微到几乎听不到:“小傻瓜……” 冷凝萱抱着他不肯松手,他顺着她躺了下来,把她连着被子拥在怀里,轻轻磨蹭。 “我累——”她静了一会儿,长长的叹了口气,凄凄的说,“累死我了……” “昊扬!这七年来,我怨过你,恨过你。但我从来都想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从来都没有……我没有和风子航好,一点也没有……我只要你一个,就要你……”冷凝萱身体困在被子里,被他抱着动弹不得,她用脑袋蹭他的下巴,声音越发凄楚,“昊扬,你别不要我……” 夜色寂寥,静默的空气冰凉,女声轻软,却像只纤细的手攥住了某人的心脏,渐渐坚定的收紧,捏的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肚破肠流,鲜血满地。 夜色寒凉,软玉温香。听着怀里的小女人委委屈屈的说着这七年的思念,楚昊扬心里欣喜不已,又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越发沉默,不敢打破这份寂静的美好。 这悠长的七年时光,随着冷凝萱的诉说从眼前恍惚而过。其实她说的那些苦楚,他何尝不是刻骨铭心、深有体会。欧洲那么蓝的天空下,他没有一刻忘记过她。深爱之中的人,分开一秒都会感到焦灼不安。他和她,却天各一方整整七年。 时间被剧烈的焦灼疼痛拉扯的那么漫长,两千五百五十五个夜晚,楚昊扬没有一次能安眠。洲所有的顶级心理医生都对他的失眠症束手无措,他只能靠着药物维持人体所需要的最基本的睡眠时间。 楚昊远去看他的时候,曾经很担忧的问他,大哥,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所以睡不着? 那时他淡漠的摇头。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,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,每当他有一丁点的睡意,那些他清醒时被强制扼杀的思念,就会冲破他这时稍为薄弱的意志,咆哮着在他心上狂奔怒号:凝萱……我想你。 睡眠是人最放松的时候,所以楚昊扬睡不着,因为他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力气来抵制住往事的骚扰,抵抗对她强烈到浑身细胞都疼痛得奔走哀嚎的思念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