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九章 读书人-《影帝的懒散人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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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傻子代表意外和暴力,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不会害怕,不会改变,他们会意外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,见到不该见的事情,说不该说的话,吃不该吃的食物,玩不该玩的火,最后,死不该死的死。但更重要的是,他们以其天生的残缺,来承担起这个故事的“异化感”。

    女人是故事的点缀,一定是故事里的亮色,善也好,恶也好,赤红的蝎子也好,闪耀的蝴蝶也好,是欲望的投射。

    若故事基调是积极的,那女人一般是少女,代表着冰雪般的纯洁和不可亵渎的神圣。

    若故事基调是阴暗的,那女人一般是寡妇,她们风情万种,代表着可以被“抢夺”的欲望。

    《无人区》里的夜巴黎就是这样一个微缩化的小村庄,这里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钱串子,有儿子这个拿锤子的傻子,也有舞女这样一个粗糙且充满诱惑的女骗子。

    配置齐全,一看就是要搞事情。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午后,夜巴黎。

    万年开着那辆红色的奔驰,在漫天黄沙中,缓缓驶进了面前的休息站。

    这场戏是讲,潘肖之前以为自己撞死了人,来到了夜巴黎休息站,想要报警,却碰上了黑店。几人掰扯半天,潘肖最终下定决心毁尸灭迹。

    潘肖的角色就是寓言里的读书人,读书人是故事的视角,他本不该属于此地,此地与他如此格格不入,他观察,他受难,构成了叙述的张力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,剧组准备完毕,杜结等几个摄影师扛起摄影机钉在不远处的空地上。

    “开始!”

    话落,万年推门进屋。

    从门口到柜台,他抬脚前行,双手耷拉在两侧,虽仍着最靓的衫,内心十分感慨,但忘记了走路要插袋。

    步伐僵硬,后背挺直,从每个角度看过去,你都能感受到一股谨慎,一种怯意,几步路的功夫,他便恰如其分的展现出了潘肖此时内心的挣扎不安。

    刚刚撞死了人,不报警,良心过意不去。报警,自己的人生过不去。

    “我···打个电话···”

    万年扭过头,情绪稍稍低落,但是表情却又保持着平静,不至于原形毕露。

    郭红没回话,身子靠在木椅上,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电视,探出手,指了指对面的桌子。

    他随着手指的方向一摆头,只见那边的桌子上放着个破烂的木盒子,盖子被砸开一半,露出了其中红色的电话。

    镜头对准万年的后背,只见他一拢衣襟,抄着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,轻声嗫脚,像是只谨慎的猫一般走向了电话。

    此时,另外一台摄影机钉在了他的面部。

    万年紧紧抿着嘴,捧起装着电话的木匣,身子一转,背对老板娘和大门,把木匣移动到了正前方。

    一台摄影机对准他的正面,另外一台摄影机在后背,电话和他的动作被高高瘦瘦的身影完全遮盖,看不清他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潘肖心虚,害怕,故意把自己的动作遮掩起来,躲藏在黑暗里,自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。

    只见他双手搭在木匣上,掀开盖子。小心翼翼的拿起听筒,伸出一根微微颤抖的手指,按动着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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