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九章 冷待-《新寡后,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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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殿前,青石板上,阮玉仪跪于青石板上,随行的木香则跪于她身后,为她打着伞。

    许是天都在怜惜小娘子,将雨势收了些,可到底是深秋,森森寒气透过衣料,钻进她的骨子。即便只一会儿,便被这寒气刺得生疼。

    宫中高一位份,便能压人一头,淑妃有意要敲打她,她躲过一次,也不一定躲得过下次。

    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,凉风裹挟而来土中微腥的气息。

    她脸色愈渐苍白,只觉腹痛难忍,有下坠的钝痛感。她稍按上腹部,心知是月事来了。她难忍疼痛,额角已是沁出冷汗,难耐地动了动身子。

    一清越的女声由远及近,“妹妹不是成了宫妃吗?这是犯了何事,怎的跪于此处。”昭容语带嘲讽,在她眼前站定。

    她方去了新帝处求旨,可他仍是态度冷淡,并不松口。她正憋了一肚子气,适逢经过此处,瞧见阮玉仪的模样,自然没有不上来冷嘲之理。

    她睨着阮玉仪,神色是惯常的倨傲。

    之前阮玉仪被安置在宫外的消息,也传入了她的耳朵。虽不知为何又将人接入了宫,可昭容以为,小皇兄不过是看上了她这身皮囊,而非真心相待,不然为何如此冷待于她?

    昭容心下快意。

    红颜易老,以色侍君难长久,若将她扔在宫中磋磨怕是会比在程府当那痴子的嫡妻还不好过。

    阮玉仪被腹痛搅得神思恍惚,只知眼前的是长公主,可连她口中一张一合说些什么,也是听不分明的。

    木香膝行上前,搀住她,满眼担忧。

    她家小姐上回在圣河寺落水后,月信原就不准,眼下模样,定是来势汹汹。

    阮玉仪垂着头,昭容看不见她的神情,不见她回话,只当是自己压了她一头,更是压低声音道,“妹妹莫看这皇城琼楼玉宇,你可知这底下,埋葬了多少枯骨?”

    容颜是最不禁糟践的东西,宫中风云变换,谁知道前一日粉光艳脂的嫔妃,后一日是否会以最骇人的模样,投缳于房梁之上。

    木香反应不及,被昭容夺过手中的伞,随手递给一边的白荷,“既被罚了,就要有受罚的样子,怎的还撑着伞,受这份舒坦呢。”

    白荷会意,将油纸伞往地上砸去。没几下子,那伞骨便被弄折了,捅破了绘这红梅的伞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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