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冷笑:“二哥,你拦我?” 苏珩掌心渗血,却固执地不松:“你是我妹妹,她也是。我不许你们互相残杀!” 苏缙的剑锋一转,挑飞女子毒簪。 沈晚棠抱住中毒的苏瓷,以口吸出毒血,声音凄厉:“来人!请太医!” 她抬头,泪眼里是彻骨的悔与恨:“你不是我女儿!我女儿早死在北狄火里!” 女子怔住,指尖微颤。 苏珩却在这空隙里,一把将她拉入怀中,声音低哑:“别走,我带你离开京城。” 祠堂暗室,苏缙打开一只尘封的铁匣。 匣里是十七年前的稳婆血书、先帝密诏、以及—— 一张小小的襁褓布,上面用北狄文字绣着“灼”字。 “你母亲在北狄生你,却只活了三天。” 苏缙声音冷硬,“赫兰烬用她的骨血炼阵,用她的脸塑你。 你不是我女儿,你是我女儿的影子。” 女子脸色惨白,踉跄后退。 苏珩却固执地挡在她面前:“父亲,她是无辜的!” 苏瓷毒解,臂弯缠着白纱,提剑而来。 “二哥,让开。” 苏珩红着眼:“阿瓷,她没有害过你们,放过她,好嘛?!” 女子却突然笑了,笑声凄厉:“是吗?如果我不放了?!” 她反手一簪刺向苏瓷,却在最后一刻偏了半寸,簪尖没入苏衡肩头。 血溅三尺。 苏珩闷哼,却将她搂得更紧:“别怕,二哥带你回家。” 女子被锁入祠堂偏院。 窗棂外,一株枯梅突然抽芽,开出幽蓝的花。 苏珩每日来送饭,隔着门缝与她说话: “阿灼,梅花开花了,你出来看看。” 女子隔着门,声音低哑:“二哥,我是假的。” 苏珩却笑:“假的也好,真的也罢,你是我妹妹。” 夜深,苏瓷立于梅树下,指尖拈着一朵蓝花。 谢无咎从暗处走出,轻声道:“心软了?” 苏瓷将花揉碎,声音极轻:“是吗?不过,九千岁怎么有心情来我苏府?” “是吗?我来看看你,不过你没事就好,我该离开。”说完,谢无咎就离开了。 苏瓷明白谢无咎为什么来,不过他来的速度太快,看来苏府也有他安排的人。 苏府西偏院。 青砖苔厚,铁锁生花。 苏珩每日辰末来送饭,酉正来添灯,风雨无阻。 假“苏灼”坐在窗下绣梅,一针一线,把幽蓝魂晶的碎屑绣进花瓣里。 苏珩推门,手里是一盒玉蓉酥。 “阿灼,你尝尝。” 她抬眸,泪痣轻颤:“二哥,阿瓷又罚你跪祠堂了?” 苏珩苦笑:“她是我妹妹,训我两句罢了。” 针尖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悄然刺破指腹。 一滴血,渗入丝线,成了最毒的引子。 风言起于微末 夜里,苏珩陪她在廊下看星。 假灼将头靠在他肩上,声音像雪落无痕: “二哥,阿姐说,我若再不安分,就把我送回北狄。” 苏珩蹙眉:“她不会。” “她会的。” 假灼指尖轻点他心口,“她说,苏家只能有一个女儿。” 星光下,苏衡第一次沉默。 苏瓷查账,发现西偏院的月例被多拨了五两银子。 老周嗫嚅:“二少爷吩咐的,说姑娘胃口不好,要添燕窝。” 苏瓷没说什么,只在账簿上勾了一笔。 夜里,假苏灼对苏珩含泪:“长姐嫌我多吃一口饭,都要记账,我活着是累赘吗?” 苏衡握筷的手背青筋暴起。 家宴。 沈晚棠给假苏灼夹了一箸鱼,苏瓷顺势把鱼转给了苏衡。 “母亲,她尚在毒发,忌腥。” 假苏灼垂眸,一滴泪落在碗里。 苏珩猛地起身:“阿瓷,你何必当众给她难堪?” 苏瓷抬眼,声音极冷:“二哥,她在装。” “可她在哭!” “眼泪也会杀人,你忘了吗?二哥。” 筷子“啪”地摔在桌上,苏珩转身离席。 沈晚棠想追,被苏缙按住。 老人目光如刀:“让他去,不撞南墙,他不回头。” 晚上假苏苏灼高热不退,苏珩冒雨去请太医。 太医未到,假苏灼先吐出一口黑血。 她抓住苏珩的手,指甲陷入他皮肉: “二哥,长姐要我的命……” 苏珩红了眼,拔剑劈开锁链,抱着她冲出府门。 雨幕里,他回头望了一眼宗祠的灯火,声音嘶哑: “苏家既容不得她,那我带她走!” 第(3/3)页